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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2013-5-2120:26:57本章字數:15157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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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2013-5-2120:26:57本章字數:15157(1)

突發的況狀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,主位上的皇甫耀城整個人都陷入呆滯之中,烔烔有神的雙眼快速的急掠過些什麽,根本來不及看清楚。愛殢殩獍

他的腦海只是不斷的回蕩著一句話,周而覆始,越來越清晰。那道特有的女性嗓音他不會聽錯的,哪怕再過幾十年他也不會聽錯的,那是他獨屬於玥兒的聲音,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。

她說‘本小姐的親爹也是你能動的’,依舊那麽霸道,依舊那麽輕狂,依舊那麽唯我獨尊,這樣的她可不就是他的玥兒嗎?

“有鬼、、、、有鬼啊、、、、、、、”

墻角處,張靈惜被摔得七葷八素,滿頭的金銀珠翠散落一地,黑發飛舞著披散在肩頭,狼狽的趴在地上,無法起身。

懸掛在嘴角的血珠子無聲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,低濺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,透著說不出的詭異。

她是被一道颶風甩出去的,可是皇甫耀城的身前根本就沒有人,那麽是誰打傷的她,下手還如此的狠毒。

只覺五臟六腑都快移了位,反應過的第一句話就驚慌失措的尖叫出聲,引起所有人的註意。

事情發生得太突然,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逆轉性的一幕,內宗宗主催動靈力欲要治服皇甫耀城,豈知此時此刻,他的小命正握在別人的手裏。

只要那只看不見的手,微微一用力,他的腦袋跟他的脖子,也就徹底的搬家了。

“何人在此裝神弄鬼,速速滾出來。”

大長老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一雙淩厲的眸子四周掃射,袖袍中的雙手暗自運足了內勁,朝著宗主身後的位置狠狠的擊去。

那個襲擊宗主的人,既然掐著宗主的脖子,那麽她肯定就站在宗主的身後,眼見一擊不成,大聲一喊,“還不跟本長老一起動手,擊殺了那個膽敢攻擊宗主的人。”

“是。”

其餘的九位長老忙不跌的應聲,各自運足了靈力,瘋狂的朝著同一個位置擊打。

內宗宗主整張臉通紅不已,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力量一點一點的在流失,難道他真的就要死了嗎?

死在一個連模樣都沒有看到的女人手裏,意識逐漸弱了下去,他回想起自己被掐住脖子的前一刻,那道冰冷的女聲,她說‘本小姐的親爹也是你能動的’。

誰的爹?

誰的女兒?

皇甫耀城的女兒不是已經死在隱族的天火中了嗎?她不可能活著,這也是他不顧一切要動手的原因。

如果她還活著,那他又都做了些什麽呢?

房間裏沒有人可以看到冷梓玥,她的右手緊緊的掐著內宗宗主的脖子,而她的左手輕輕一揮,十個連番攻擊她的長老就沒有那麽幸運了。

強大的威壓自身體裏暴發出來,就是那麽隨手的一揮,她真正實力的一半都沒有拿出來顯擺,對付這些只是憑著些許靈力也膽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人,綽綽有餘。

噗——

接連不斷的,又是吐血的聲音,此起彼伏。

鮮艷而濃稠的鮮血滴落在十位長老各自的白袍上,仿佛一瞬間,他們就蒼老了數十歲,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
“不自量力的老東西。”

別說十個長老,哪怕是一百個,也近不了她的身,還妄談傷她,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
她冷梓玥的家人,誰敢動他們一根頭發,休怪她心狠手辣。

短短的一句話,充滿了不屑與嘲笑,然而沒有人敢質疑她的能力,仿佛就在她翻手與覆手之間,就能殺人於無形。

“放、、、、放開本、、、、、”

好不容易冷梓玥掐著他脖子的手松了些,內宗宗主垂死掙紮著,他不想死,真的不想死。

如果可以,他情願自己不曾來到暗月皇宮,好好的呆在內宗不就好了,幹嘛要有那麽大的野心,想要霸占整個暗月城。

他這是、、、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,小命都快不保了。

“親手殺了你,本小姐嫌你臟。”

隨手一丟,就跟丟垃圾一樣,那厭惡的眼神真是夠打擊人的,前提是必須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。

“啊——”

伴隨著一聲高過一聲的慘痛怪叫聲,內宗宗主重重的砸到張靈惜的身邊,他身體所劃過的那一條拋物線,還挺優美的。

至少,某個女人是這麽覺得的。

不為別的,只為地上那一條由鮮血飛濺出來的潑墨畫,很有抽象派的風格,值得好好的留戀。

“宗主、、、、、、”二長老距離內宗宗主最近,當他看清楚宗主李宗明的模樣時,不由得狠狠的倒抽一口氣,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。

這實在是、、、、實在是太慘了,比豬頭還要像豬頭,根本沒有辦法辨別出那是一張人的臉,整個就是面目全非。

李宗明嘴裏不斷的吐出烏黑的血水,一口一口混合著他的牙齒,那場面觸目驚心,說不出的詭異。

當他身體脫離那只手時,還沒等他喘過氣來,一個接著一個的巴掌就直接往他的臉上招呼,每一個巴掌都帶著雷霆之勢,他都能聽到自己全身骨頭‘哢嚓哢嚓’的細碎聲響,恨不得昏死過去。

“堂堂一代內宗宗主,也不可如此。”女子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情緒波動,清冷,寒涼,明明是明媚的天氣,議事廳中所有的人卻覺得有一股寒氣自腳底一直竄到了心裏。

大廳中央,一抹紅色的身影漸漸出現在眾人的眼中,她身著一襲火紅的長裙,對襟鑲嵌著金邊,那裙身用金色絲線描繪著奇怪卻美麗的圖騰,優雅而高貴,不容侵犯。烏黑柔亮的發絲梳成簡單的飛仙髻,發間插著曼珠沙華簪,光潔飽滿的額頭掛著一串琉璃般璀璨的額墜,舉手投足之間莫不帶著君臨天下的氣魄。

她就這麽憑空的出現大廳裏,無聲無息,那強大的氣場無不令人欲要臣服在她的腳下,聽從她的指令。

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閃爍著淩厲的光芒,似乎能將人看透般,清冷的眸光一一掃過重傷倒地的內宗宗主與十大長老,唇瓣一揚,扯出一抹邪佞的笑容。

“不知道各位可還喜歡本小姐送你們的見面禮。”傾城絕色的小臉上笑意盈盈,完全看不出躺在地上的這些人都是被她所傷,實是因為她臉上的表情太無辜,完全就像是一只可愛的小白兔,“你們應該慶幸沒有傷到我爹,否則、、、、、、、”

呃,冷梓玥話未落下,就發現有個顫抖的身體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,就怕她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了。

“玥兒、、、、”

咳咳,她這親爹是不是太熱情了一點,她還真沒有心理準備呢?

皇甫耀城就這麽緊緊的抱著冷梓玥,那力道大得驚人,勒得人生疼。若說聽著她聲音時,他覺得是她,可他不敢肯定,搜尋著她的氣息,不敢輕舉妄動,害怕會讓她分神而受傷。

她維護他,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,那果斷強悍的手段,令他感動,終於相信上天將女兒還給了他。

可是他害怕,害怕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,因此,一旦將冷梓玥抱在了懷裏,說什麽也不願意撒手了。

“玥兒,不要再離開爹了,再也不要離開爹了。”

當他得知他的岳父大人要將玥兒送到暗月城來,他是何等的欣喜,可是他沒有等到他的寶貝女兒,得回來的卻是她葬身火海的死訊。

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,還有誰比他更清楚。

“不離開,以後都不離開了。”鼻子酸酸的,哪怕是被皇甫耀城勒得喘不過氣來,她也忍了。

她能感覺到他的顫抖,感覺到他的害怕,失去女兒對他打擊太大,面對這份難求的親情,她也不會再讓他為她擔心。

以後,就讓她來守護他,兌現她曾經的承諾。

“真的嗎?”

話,問得小心翼翼,更深層次的是無言的深愛。因為太在意,才會患得患失,才會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。

哪怕她就真真實實的站在皇甫耀城的眼前,他都害怕她會消失。

唯有這般緊緊的擁抱著她,內心裏才稍稍的安穩一些。

“真的,玥兒以後都不離開爹爹了。”

冷梓玥滿腦門的黑線直掉,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濕了一大片,不曾想她家便宜爹竟然哭了,只盼著不要把鼻涕也留在她的背上。

為毛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?

“爹,你弄疼我了。”

用硬的,肯定不行,那就撒嬌吧。

淵說過,天地之間,沒有人能抵擋住撒嬌的她。

聞聲,情緒處於激動狀態中的皇甫耀城放松了些雙臂,力道也減輕了些,他哪裏舍得讓自己的女兒痛。

“爹,要不你先放開我,我不會消失不見的。”眨了眨眼,冷梓玥僵直著身體慢慢的在皇甫耀城的懷裏轉過身子,當她的視線對上皇甫耀城的臉,立即晴轉陰,低吼道:“你是誰?你知道冒充本小姐親爹的後果嗎?”

橫看豎看,抱著她的英俊男人都不是,呃,實在冷錚那張臉在她的腦海裏印象太深刻,眼前這個根本就不是她爹嘛。

“玥兒,我就是你爹啊,不是冒充的。”皇甫耀城不住的倒退好幾步,方才險險的穩住了身形,她只是輕輕的推了推他,竟然就將他甩了出去。

她不在的日子裏,都發生些什麽,她的變化大得連他都驚訝不已。

“你的臉、、、、、”

仔仔細細的又打量了一遍皇甫耀城,那眼神就跟現代的X光射線一樣,從上到下,從下到上,盯著皇甫耀城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
除了換了一張更俊美的臉龐,他身上的味道,他的氣息,他眼睛裏滿滿的疼愛與寵溺都不是假的。

一時間,某女淩亂了,誰能告訴她都發生了神馬事情?

她在魔界高調立威之後,百裏宸淵就抱著她回了戀玥宮,餘怒未消的她就是不願意理他,於是乎某個男人就想盡了辦法搏她一笑。

兩人笑鬧了一番,她好像突然感應到一種強烈的呼喚,那是來自血脈裏的呼喚,直達靈魂深處。

按理說,她浴火重生之後,無論是身體還是血液都是全新的,或許是那些深入骨子裏的東西牽引著她,因為留戀,所以不忘。

身處魔界,想要看到人界的某一處發生了什麽,對於百裏宸淵那個一界之主來說,壓根不算什麽難事。

然後,她就看到了暗月城中,這場可笑的逼婚戲籌。

當她冷梓玥是吃素的不成,竟然敢逼她親爹娶小老婆,還是娶一個心術不正的女人為妻,氣死她也。

再然後,她就執意要親自前來暗月城,收拾某些垃圾。

原本打算一起來的百裏宸淵,最後沒有跟來,他說要精心準備一個求婚計劃,免得她三天之後不願意在魔界眾妖魔的見證下嫁給他。

算他有心,還知道要向她求婚。

最後呢,某女歡天喜地的出現在暗月城議事廳。

無論是她的男人還是她的家人,誰敢動,就要有領死的覺悟。

“呵呵,我的臉、、、、、”皇甫耀城一楞,隨即就反應過來,柔聲道:“玥兒,我真的是你的親爹,暗月城每一代城主都有一個特征,在他們擁有血脈純正的嫡親子女之前,相貌都不是真實的。”

沒有親生子女之前,相貌都不是真實,敢情暗月城主結婚生子之前,長相都是隨機的?冷梓玥擡頭望天,老天爺你長眼睛沒有,她家便宜娘親怎麽就那麽命苦,這種事情都被她趕上了。

真不知道應該說她幸運,還是倒了幾輩子的黴。

哪怕是隨機,你也隨機一個好男人呀,偏偏是冷錚那個混蛋,殺千刀的,啊,老天不長眼啊。

“爹將你的血液帶回暗月城之後,就去祠堂拜祭歷代祖先,在族譜上寫上你母親跟你的名字。爹的相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改變的,我真的是你的親爹,比金子還要真。”

好不容易女兒回來了,皇甫耀城可不想讓冷梓玥懷疑他,一會兒抓抓腦門,一會兒抓抓頭發,那坐立不安又焦急的模樣逗樂了冷梓玥。

“爺爺可以作證,他真的就是你的親爹。”

“奶奶也可以作證的,絕對假不了。”

“姐姐,幻遙也可以作證,他真的就是姐姐的親爹。”

花了好些時候才緩過神的皇甫郡,鐘秀蕓,幻遙三人一步步走到皇甫耀城的身邊,異口同時的為他作證。

皇甫郡與鐘秀蕓對視一眼,他們曾經在畫像上看到過冷梓玥的模樣,但是遠遠比不上真實她美麗動人。

不愧是他們的親孫女兒,那氣魄,比他們的兒子更牛,前途無限呀。

幻遙水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冷梓玥,心想這就是她的姐姐,她真的聽到她的呼喚了嗎?

看著皇甫耀城看到冷梓玥時激動的神情,幻遙也很開心,以後爹爹就不會再難過了,他的女兒真的很優秀。

冷梓玥黛眉微挑,眸光淡淡的從四人身上掃過,他們眼中滿滿的都是見到她之後的欣喜,也由不得她懷疑,“好吧,你是我親爹。”

“那我們呢?”

“等會兒再說,這裏還有不少垃圾需要清理一下。”

“垃圾?”皇甫郡三人不解,順著冷梓玥清冷的目光看過去,赫然就是那些被她打敗的內宗之人。

她的形容詞,真是、、、、真是解氣。

素手一揚,一張椅子‘咻’的一聲,飛至冷梓玥的身後,輕攏長裙,優雅的落座,那雍容隨意的舉止,美得驚人。

“你說本小姐是鬼,你見過本小姐這麽美麗的女鬼麽?”纖細的手指輕扣著桌面,冷梓玥翹起雙腿,袖中的金色絲線直逼墻,不過眨眼之間,張靈惜就已經狼狽的趴倒在她的跟前。

張靈惜顫抖著身子,頭也不敢擡,好不容易血氣翻騰的胸口平靜下來,被冷梓玥這麽一拉,血從她的嘴角噴濺而出,像用紅色墨汁在做噴墨畫一般,紅腥子四濺。

妖嬈,美麗。

“你要對我做什麽?”

“本小姐想做什麽不是你該過問的,你只需要乖乖回答本小姐的問話就成。”嘴角綻放一抹冷戾的笑容,明亮的眼睛蕩漾著冷酷,“你的命握在本小姐的手裏,要你生,你就生,要你死,你就得死。”

冷梓玥再一次體會到,只有擁有強大到無人能阻攔的實力,才能主宰一切。無論是別人的命運還是自己命運。

她的人生,只能掌握在她自己的手心裏。

“你不是鬼、、、、、、”哆嗦著身子,張靈惜試著平息心中的怒氣,越是受辱她越是要冷靜的思考,想出一個脫身之計。

“那你覺得本小姐是什麽?”

內宗的人扶著他們的宗主李宗明,打算趁著冷梓玥的心思都落在張靈惜的身上,意圖不知不覺的逃出去。

袖手一揚,房門應聲而門,發出沈重的聲響,也成功的止住了李宗明等人的腳步,無不驚恐的對上冷梓玥泛起殺意的鳳眸。

濃重的肅殺之氣彌漫在整個大廳,莫名的威壓回重在他們的身上,無不讓他們雙腿發軟,身體顫抖得更加的厲害。

“你不是鬼,你是妖怪,你是魔鬼。”如果她不是妖怪,那她怎麽可以憑空出現在房間裏,如果她不是妖怪,那她怎麽能憑空傷人。

張靈惜低吼著,像是一只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,瘋狂的叫囂著。

“對,她就是妖怪,一個已經死在天火中的人,怎麽可能還活著,你、、、、、”大長老指著冷梓玥的臉,驚恐的叫喊著。

好看的眉頭打了幾個結,冷梓玥不耐煩的揮了揮手,低咒道:“真吵。”

不經意間對上那雙冷冽的鳳眸,大長老渾身一顫,很沒有志氣的昏死過去,空氣裏傳來一股子難聞的氣味。

咳咳,居然被一個眼神嚇得尿褲子,實在是有夠沒用的。

“妖怪,你是妖怪。”她不能死在這裏,她要活著,她還要報仇,她要洗刷今日之辱。大眼裏沒有露出絕望之色,張靈惜的腦子飛快的運轉著,她低埋著頭,誰也無法看到她的小動作,小心思。

“嘖嘖,擡起頭來讓本小姐看看你的臉。”

“不要考驗本小姐的耐心,同樣的話本小姐絕對不會重覆第二次。”語氣低沈,冷梓玥倒想瞧瞧這個女人有什麽姿本夠格爬上她家便宜爹的大床。

是生得貌美如仙,還是嫵媚勾魂?

張靈惜小心翼翼的擡起頭,眼中流露的滿是害怕,她的衣服很是淩亂,頭發也散了,整個人顯得蓬頭垢面,好不狼狽。

月貌花容,齒白唇紅,身段玲瓏,雖然嘴角還掛著血跡,倒是位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。

“本小姐要是長成你這副尊容,必定早已拔劍自吻,以謝天下了。”粉唇微勾,似笑非笑,“就你這樣也想爬上本小姐親爹的床,也不拿鏡子好好的照一照,憑你,夠資格麽?本小姐身邊隨便拉個丫頭出來都比你美上十倍,你連提我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。”

幻遙一楞,捂住笑了。

她這個姐姐嘴巴還真是毒,古自以為女子最為在意自已的容貌,張靈惜雖然不是絕頂的美人,可她長相不差,否則也不會被暗月城裏那些公子哥追捧。即便是如張靈惜這樣的美人胚子,若是跟她家姐姐一比,簡直就是卑微到塵埃裏去了。

冷梓玥的美,壓根就無法用語言來形容,但凡是見過她的,無論男女,誰的視線還能從她的身上移開呢?

“你的表情告訴本小姐你似乎很不服氣,你說你有什麽優點呢?說美貌吧,你不如本小姐;說到琴棋書畫,本小姐的四大丫鬟,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,甚至是技藝都高出你數倍;再說到才智,你確定你不是蠢貨麽?”冷梓玥冷冷的盯著張靈惜,毫不留情的打擊她,“論嫵媚勾人,床上功夫,隨便哪一家的青樓姑娘都強上你十倍百倍不止,你說你的身上到底有什麽值得你那麽驕傲的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她是天之嬌女,從小到大都被父母捧在手心裏,冷梓玥卻將她從頭貶到腳,說得一文不值,最後甚至拿青樓小姐與她相比。張靈惜氣得手腳發顫,蔥白的手指直指冷梓玥的鼻梁,還沒等她放出狠話來,只聞一道驚天地,泣鬼神的慘叫響徹天際。

“本小姐有個禁忌,誰觸到了,誰就倒黴。”

“姐姐,要怎麽處治她?”幻遙終於是耐不住性子,從鐘秀蕓的身邊小跑到冷梓玥的身邊,站到她的身後,一臉期待的問道。

第一眼,她就喜歡上了這個義姐,再看到她的行事作風,更喜歡了。

與其說是喜歡,倒不如說是崇拜。

什麽時候她也能變得跟冷梓玥一樣的強大呢?只有這樣,她才可以保護她想保護的人,如果冷梓玥沒有出現,她真的不知道今天這一場逼婚要如何收場。

或許,結局是兩敗俱傷。

然而,她出現了,結局就呈一邊倒的形勢,他們暗月皇宮全勝。

“有個人叫我姐姐,感覺挺不錯的。”一句話,說明了冷梓玥對幻遙的喜愛。

前世,她有姐妹,但是她們與她不親近,雖然表面上喚她姐姐,但是都不如幻遙叫得這般親切,這般動聽。

穿越而來,她是皇甫耀城的獨女,也沒有妹妹,不免有些遺憾。

這個女兒心思單純,為人率直,很討人喜歡。

“只要姐姐不嫌棄幻遙就好。”

“你覺得呢?”眨了眨眼,冷梓玥很大方的將決定權交給了幻遙,她是說什麽也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。

見過不要臉的女人,可她楞是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人。

“容我好好想一想。”隨即,幻遙的腦海裏浮現出十大酷刑,不如就一個接著一個的酷刑用到張靈惜的身上,折磨死她。

“爹,你覺得內宗這些人怎麽處理呢?”

反正他們一個個都暫時失去了戰鬥力,冷梓玥壓根不擔心他們還有力氣反擊。對於如何收拾他們,她是一點兒都不著急。

“他們是玥兒抓住的,隨你怎麽處治,是殺是剮,爹都沒有意見。”他的目的本來就是要除去內宗,冷梓玥的強勢出場,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。

至少,沒有損失一兵一卒。

皇甫耀城還記得,分開時,她身上的氣息沒有如此的強大,他多多少少都能探知到一些她的實力,然而現在,他越發的看不透她。

“既然留著沒用,全都殺了。”

暗月城的背景,以前的她或許了解得不全,現在的她,卻是了如直掌的。內宗,早在幾百年前就應該消失在暗月城的,保留至今,不可謂不是傳奇。

早日除去,也能減少些暗月城的不確定因素,既然她都卷進這場紛爭裏了,也不介意親自到手清一下場。

畢竟這裏有她在意的親人,那些潛在的威脅,一並除掉又有何不可。

“玥兒,殺他們難免會臟了你的手,爹會安排的。”皇甫耀城不希望冷梓玥的手上染血,要殺這些人,他有的是下屬代勞。

“也罷。”

讓她出手殺這些人,簡直就是大材小用,非常的不合時適。

內宗的人聽著皇甫耀城父女倆如此旁若無人的討論他們的生死,一個個氣得臉色忽青忽紫,精彩得不得了。

“皇甫耀城你敢。”

“本城主有什麽不敢的,是你們欺人太甚,野心一日強過一日,本城主還焉能留著你們。”暗月城絕不對毀在他的手裏,有些人該除的,就得除。

“城主,是我們錯了,還請城主大人有大量,放我們一馬。”二長老閃著精光的雙眼轉了又轉,心知內宗大勢已去,倒不如借機討好皇甫耀城,或許他還能有一線生機。

只要能活著,拋下自尊又怎麽樣。

“你倒是識時務。”冷梓玥語氣淡淡的,聽不出喜與怒,只是那閃動著笑意的眸子,怎麽看都令人雙腿打顫。

其他的長老見此,不由得都開口求饒道:“城主,你就放過我們吧。”

李宗明又氣又惱,如果他有力氣站起來,一定要把這些見風使舵的東西全都殺了,方能洩他的心頭之恨。

“混賬東西,不許求他。”

“本小姐很欣賞你的勇氣。”

“你想做什麽?”李宗明心中警鈴大響,身體不住的往後退,看著冷梓玥就好像看到什麽可怕的怪物一樣。

她這麽嬌小的一個人,那麽一只小小的手,掐住的他的脖子還能將他從地上提起來,怎能不可怕。

或許她真的就如同張靈惜所說,是個妖怪,殺人不眨眼的妖怪。

“你的廢話很多,很吵,只是不想聽到你再說話罷了。”

那火紅的衣裙在陽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,蓮步輕移,最後停在李宗明一步遠的距離,居高臨下的望著他,輕輕的提起腳,飛快的出腳,然後用力一踹,那個動作真叫一個利落,真叫一個幹脆,簡直就是行雲流水。

“啊——”

慘叫,再慘叫,周而覆始。

李宗明雙手捂住自己的胯下,那裏是男人全身上下最薄弱的地方,那種疼痛是無法想象的。

終於,在眾人倒抽一口氣的抽氣聲中,某人痛苦的昏死過去,雙手還保持著那樣的動作。

“清靜了。”冷梓玥偏了偏頭,絲毫不覺得自己幹了什麽壞事。

對待敵人,手段不狠怎麽行。

暴力,實在是太暴力,議事廳中所有的男性同胞們沒有誰的呼喚,全都雙手捂著同一個地方,他們的寶貝啊,怎麽經得起那麽用力的一腳。

這個女人太彪悍了,惹不起。

幻遙微張著小嘴,怔楞,隨後暴發出響亮又歡快的大笑聲,捂著肚子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。

痛快,實在是太痛快了。

“女孩子要斯文一點兒,優雅一點兒,端莊一點兒,知道嗎?”白嫩的小手拍了拍幻遙的肩膀,一本正經的提醒。

“咳咳,玥兒,他們教給爹來收拾,你剛回來,陪著爺爺奶奶說會兒話。”皇甫耀城腦門上掛滿了黑線,一條又一條好不精彩,雖說冷梓玥踹李宗明那一腳很解氣,但是今日之事若是傳了出去,他很擔心他的女兒還能不能嫁得出去。

如此彪悍的作風,誰能吃得消。

心裏雖然如此想,腦海裏忽然浮現出血王百裏宸淵的身影,不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那個男人將是冷梓玥心中永遠的傷,她還能再接受別人的愛意嗎?

“我想不用爹親自出面了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沈青康齊,還不進來。”隨著冷梓玥的一聲嬌喝,房頂上頓時掉下兩個人,一黑一白,感覺挺像黑白無常的。

他們兩人好不容易避開暗月皇宮的層層守衛,逼問了好幾個宮女才找到議事廳的所在,這才剛爬上房頂還沒來得及聽聽裏面都發生了什麽事情,就被一道強勁的聲波給拉了下來,摔了個四腳朝天。

聽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,憋在他們喉嚨裏的咒罵立馬就咽了回去,這個小祖宗哪裏是他們得罪得起的。

只是,王爺吩咐他們來暗月城報喜,王妃是什麽時候來的,他們怎麽不知道。明明他們走的時候,王妃是跟他們家王爺在一起的。

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湧上他們的腦海,無人解答。

“你們兩個的速度有夠慢的。”咂咂舌,冷梓玥挑著眉,看著他們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。

只怕她突然出現在這裏,會讓他們兩個很吃驚。

“屬下參見王妃。”兩人單膝跪地,那摔痛的屁股暫時也顧不上了,抹了一把辛酸淚,誰叫眼前的女人得罪不起呢。

“起來吧。”擺了擺手,面對她老爹的視線,冷梓玥無奈的聳了聳雙肩,想到沈青與康齊的來意,就是通知皇甫耀城她跟百裏宸淵即將大婚的消息,白晳的小臉露出可疑的嫣紅,有些不好意思起來。

“謝王妃。”

“咳咳,我突然覺得暗月皇宮裏的風景很美,出去逛逛。”優雅的起身,拂了拂根本就沒有褶皺的裙子,冷梓玥提起裙擺,冷聲吩咐道:“這些長老,包括外面昏死的那個人交給你們兩個處理,千萬別讓他們死得太容易了。”

沈青咧嘴一笑,抱拳道:“王妃放心,王府裏折磨人又讓人死不掉的法子多得很,隨便挑出幾樣就夠他們受的。”

王妃有旨意,他敢不遵從麽?

答案是肯定的,他不敢。

“王妃,那這個女人要怎麽處理?”康齊的目光落在冷梓玥的身上,是恭敬的,不參雜任何的情緒波動。

“這個女人暫時不用管,幻遙會處理的,你從旁協助就好。”殺人不過頭點地,很多時候,活著比死痛苦。

這些人膽敢傷她,欺她的家人,就要做好被她瘋狂報覆的準備。

“是。”

水眸掃視全場,似乎已經沒有她什麽事情了,身影一閃,已然消失在房間裏,只見那抹紅衣迅速的消失在轉角處。

“玥兒。”皇甫耀城看也沒有看一眼那些內宗的長老,直覺就是朝著冷梓玥追去,他不能讓他的女兒離開他,不能。

沈青挑眉,攔住了他的去路,沈聲道:“城主,王妃不會離開的。”

“讓開。”他的女兒只能呆在他的身邊,哪裏也不能去。她想要看暗月皇宮的風景,他也陪著她的,不需要任何人幹涉。

“城主,你要相信王妃是真的活著,她不是假的,也不是你在做夢,王爺與王妃是一起回來的,他們都活著。”康齊的話不重,足以讓皇甫耀城聽得清清楚楚,如果不是金面事先告訴他們皇甫耀城長相的秘密。

估計他們兩個怎麽也無法相信,這個皇甫耀城就是他們要找的人。

只怕是王爺突然看到王妃親爹的模樣也要被嚇一跳,不管怎麽說,這張臉看著總是要比冷錚那張臉看著舒服。

“百裏宸淵還活著?”帶著質疑的語氣微微上揚,皇甫耀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是親眼看著百裏宸淵的屍體在冷梓玥的懷裏消失的,他怎麽可能還活著。

“康齊,要不你去處理這些人,關於咱們的來意,由我來向城主好好交待一下。”眼前這個威嚴的老家夥可是王爺的岳父,沈青絲毫不敢大意。

冷梓玥極其護短的毛病他是知道的,因此,絕對不能犯錯,否則他可以預見,以後的日子都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。

“嗯。”康齊點了點頭,開始將這些長老提到外面的花園裏去,免得等會他們受不了酷刑,扯著嗓門大喊大叫。

“你們怎麽會出現在暗月城?”冷靜下來的皇甫耀城銳利的視線落到沈青的臉上,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眼。血王府的勢力很強大,但他沒有想到,暗月城中也滲透著血王府的人。

百裏宸淵果然是個人物,他們兩人是百裏宸淵的侍衛,聽著他們稱呼冷梓玥為王妃,一時間皇甫耀城也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麽滋味。

他的寶貝兒女兒就要被搶走了,可是他不能阻止,那是屬於冷梓玥的幸福,他怎麽能去阻止。

那個男人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愛他的女兒,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。試問,天下間,有幾個男人可以做到像他那樣,不顧一切的深愛他的女兒。

“是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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